十月十五日莫斯特心情杂文

今天我过得不太好,甚至说是有点糟也不为过,一堆没来由的愁牵绕着我。

早上出门晚了点,外头在下着雨,早晨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消去,太阳更甭提了,湿湿冷冷的天气着实让我不太舒服,袜子也被雨水给弄湿一半。基隆的湿天气就算我住了十几年也没习惯过,以后也不会习惯。就算如此,我还是一如往常的打着伞走去公交车站。

但是,公交车站没有我熟悉的景象——平时和我搭车的学弟没有来,不知道他是睡过头还是生病了。这还不是最糟的。看看手表,六点十分,每天在搭的客运车怎么还没有到?连个影子都没有。索性搭上以前几乎不会搭的另一班车,有点不习惯的上学去。身旁陌生的建中同学抱着后背包,痴痴的睡着,头还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摇摆,就算他的模样再怎么滑稽,也总比不上熟人的影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突然定住不动,竟然遇到了堵车。

折腾了许久,终于到了学校——比平常还要晚一些。今天又没带早餐,只因为气温低了些,爸爸就赖在床上继续睡,没帮我蒸肉包子,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没得带,也没得吃啰。空着肚子,读着于青写的《张爱玲传》,书里张爱玲悲惨的人生故事,现实里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的我,好似只得用”凄凄惨惨凄凄“来形容自己。七点半,看着窗外的天空阴阴得好像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便觉得应该是不用参加升旗了。没想到,教官竟然广播要大家去集合,悲剧,根本就只是要庆祝操场终于整修完工。说句实在话,大红大蓝的跑道真的有点丑,甚至有点“小学”的感觉,而且烈焰高照的日子去跑步,眼睛真的会疼呀!

上午的课被我随随便便的大部分放空,过去了,只依稀记得我向许嘉毓要回我借他的书,因为他前几天惹恼了我,让我一时恼了便不想再把那本书借给他。中午时,先找了伯勋去投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投的优良学生选举,再拉他到我的班上陪我吃午餐。他向我抱怨了他今天怎么被同学奚落,怎么个经过等等。但我只是静静地听,最后只要他看淡一点,也别太管别人的事——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他说明。这让我陷入原本已经埋没在记忆洪流中的陈年往事,那些我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再加上我在午休时间继续看那悲惨的《张爱玲传》,我的心情最后还是荡到了谷底。

伯勋跟我,可以用名篇《琵琶女》里的名句来形容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何况我跟他认识了满久了,“同病相怜”也许更恰当。

下午在走廊上撞见彦臻,我故意不跟他打招呼,甚至有点想要隐形起来,躲起来,只因为他一直说我欠他500元,一直向我要钱。很讨厌被人讨钱的感觉,所以班上如果要交钱,我一定是早早就交了;就算是跟朋友借钱,第二天马上就会还。

在晚自习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二个小时把张爱玲的《秧歌》看了将近一半,而更雪上加霜,《秧歌》对我来说是个悲剧,真是悲剧呀!可惜没办法哭出来,因为我在图书馆里,痛苦。

回到家,把油腻腻的便当盒洗一洗,安顿好东西以后就去洗澡。但是洗澡时发现,虽然已经脱去充满汗臭味的制服,也努力的刷洗我的身躯,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洗干净。热水从我身上的肌肤流过,霎时间,我明白了:便党盒油腻了就拿去洗,衣服脏了臭了就丢去洗衣机洗,臭皮囊流了满身大汗就去冲个凉,不过,唯有我内心里杂乱的思绪和想法没有办法冲干净,甚或是洗干净。再烦躁的心,就算洗几万遍的澡,也没有办法清洗掉。

想起上高中时,一心一意想要把自己弄成一个所谓的“文人”。没想到,文人没当成,多愁善感的坏习惯却养成了……使得我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再愁什么,哎,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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