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2013

歲末，2013

 

一轉眼又到了十二月，2013年就要結束了，又到了開始感嘆時間為什麼過得這麼快的時候了。除了思考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的同時，也會思考一些比較有意義的問題，諸如：今年得到了什麼？今年失去了什麼？明年該把握什麼？明年該改正什麼？

而我今年得到了什麼？我又失去了什麼？我明年該把握什麼？我又該改正什麼？

嗯，這真是好幾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乾脆就不予完整回答，只簡略的講一點，反正答案我心知肚明就好，且有些事情我不太想再講太多。你我都知道，某些回憶是很痛苦的。

總結今年，依我目前的心理狀況為立足點來回顧（是的，心情的好壞會影響），我今年得到的少於失去的。好多次差一點失戀，一次差一點失去一條命（不是我的命），真的是有驚無險，至少保持住了一點去年打拼下來的成績。不過，失去了朋友／好朋友數個、越覺孤單這件事，反倒是影響我評斷今年得與失的最大因素。但在此點到為止，反正都已成定局，多說無益，少說無害。

人常言，揮揮衣袖，人世間的東西死後什麼都帶不走，而今年的任何人事物我似乎也帶不走，只能停留在2013年的時空之中。

我相信，好運與壞運總是有個平衡：一下子得到太多好運，一大堆的壞運會立刻緊追上來壓死我。今年我很順遂的度過了大半年，下半年雖然好事不少但也有很多令我煩躁的爛事，尤其是年末的這兩三個月，像是好運用完了只剩下壞運可以用。

同往年，今年的我也成長了，不管是正面的成長還是負面的成長，總之有進步就是了。而我讓我體悟最深的只有三個道理：珍惜所有、不要想太多和不要對別人太好。

三月的那件事之後，才懂得了什麼叫做「失去才懂得珍惜」。雖然到最後我沒有失去半點東西，只是很驚險的「差點生離死別」，但這個震撼教育已經足以把我沉沉的敲醒，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更不要不懂得珍惜。

至於不要想太多，啊就那樣，別想太多，想多了誤事。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很困難，東想西想胡思亂想的老毛病根本改不過來。

不要對別人太好則是說來話長。我弟問：「對人太好，我得到什麼？」思考了之後、經歷了某些事情之後才發現，答案並不是得到一張好人卡。有時候甚至是什麼都沒有得到、連張好人卡也沒有，更有時候還丟掉了一些東西、換來了心裡的受傷。So, what’s the point of being good to others? Hurting myself? 到此為止。

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帶不走的就留下，那麼展望一下明年吧。

展望其實也沒什麼好展望，不也就那些希望可以歐趴、希望可以多睡點覺之類的微小願望，拯救世界什麼的願望就免了。還有一個根本希望到快要爛掉、每年歲末總會期許自己的願望：明年開心一點，今年還是要依循往例照樣的來說一下。做任何事情都要開心，那件事情才有意義，反之，那就乾脆別做了，免得活受氣。

別再做錯事，別再不開心，別再想太多，別再不珍惜，別再對別人太好。

給，2014年的蕭愷。

 

蕭愷
2013.12.15 於府城

塗塗寫寫：臺雅臺雜記

半夜十二點，我在山中，一個沒有網路、沒有有線電視、幾乎沒有路燈，連手機訊號在走幾步路後可能都會突然沒有又突然出現的山裡。想當然耳，我親愛的無線網卡在這裡沒辦法發揮他任何一絲功用，在這裡他只是廢物一個（我沒有刻意批評他的意思）。

 

這個地方叫臺雅臺（Tagaytay），我已經有五年左右沒有來這裡了，外公在很久以前買的一間小房子。它距離首都馬尼拉的距離不遠，走高速公路只需要花大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前題是不要塞車。

 

在來的路上，二舅邊開車邊指著路的兩旁，那些新新建起的房子、新開的餐廳。才短短五年的時間，臺雅臺已經漸漸發展了起來，足讓我嚇了一大跳，原本印像中荒煙漫草的地方，要不是蓋起了公寓，要嘛就是開了餐廳，甚至是變成一個豪華旅館。來小屋的路我幾乎都認不得了。

 

車子駛進小屋的車庫，二舅先把屋子的總電源給打開，原先黑漆漆的屋子裡頓時出現光明，門旁的小燈也亮了起來。房子沒什麼變，只是前面的草皮多了白雪公主跟七個小矮人的小雕塑，以前我吵著要外公買的花園燈還插在原位，不過燈泡壞了還沒換。

 

屋子裡頭的陳設沒有太大改變，廚房其中一個門封起來了，因為面對廁所。二樓我的房間變成了我二舅女兒的房間，雖然說她沒在睡，但床單都換上了她喜歡的花床單，牆上還貼了幾張明星的海報。把窗戶給打開，放一臺電風扇在窗邊吹著，天啊，好涼。下車前看了溫度計，21攝氏度，正好是最適合本獸生存的溫度。窗外頭下著雨，還起了點薄霧，但這裡的濕度居然跟在基隆比起來感覺舒適許多。

 

五年前，外公還有能力自己開著車帶我和外婆來臺雅臺的小屋度假；五年後的今天，他躺在加護病房三年了，情況越來越不樂觀，稍早出發前他的胃出血越來越嚴重，身體的問題越來越多，連話也不願意說了。那時雖然來臺雅臺是件很無聊的事情，畢竟這裡是好山好水好無聊，連看個無線電視都是只看得到沙沙的人影，但現在回想起來，不只那時的臺雅臺很安靜、純樸，外公的身體也很硬朗，一路開著車，聽著鄧麗君的歌聲，歡樂的上山呼吸新鮮空氣，好不快活！

 

站在雨中的草皮上，看著看似相同卻又有些不同的小屋，深深的體會到「人事已非」的涵義。 哼著鄧麗君「但願人長久」的旋律，希望外公他能夠再來一次這個小屋，這個他自己買下來的小屋。

 

蕭愷@臺雅臺

2012.07.29

永遠的輸家

「我永遠贏過你，你永遠輸我。」某個同學對我說。

我認了。我真的認了。

好吧，至少他說出了他的真心話，我也覺得很欣慰，因為他肯告訴我他心裡在想什麼。

是啊我認輸，我累了。

想不出什麼話可以講，所以我就擷取ABBA有首歌The Winner Takes It All的歌詞，因為它剛好蠻符合我的心境。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the things we’ve gone through

Though it’s hurting me

Now it’s history

（我不想談

關於剛剛發生的事

儘管那傷害了我

但那已成了歷史）

The winner takes it all

The loser standing small beside the victory

That’s her destiny

（贏家通吃

輸家卑微的站在勝利旁邊

那是他的命運）

剛才把整首歌唱了一遍，嗯……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下來……

輸家輸家輸家輸家輸家輸家輸家輸家我是輸家

好啦我滾。

亂轉的腦袋

上高三以後，我因為認識一個成績比我還要好很多的人，不自覺的開始比較自己跟他的高低。想也知道，怎麼比都輸。越想心情就越糟，糟到什麼事都不想做，甚至不想到學校去上課。最近我同學拋出一個問題給我思考：成績代表成就嗎？

照著我媽自我小時告訴我的，論點架構我簡單整理如下：

考不上好學校→找不到好工作→做牛做馬錢少少→買不起房子、車子→討不到老婆→到退休年齡還不能退休→抑鬱而終＝沒有成就失敗的人生

然而，考不上好學校又常常是因為書讀不好成績不好，所以我個人又補充：

書讀不好成績不好→考不上好學校→找不到好工作→做牛做馬錢少少→買不起房子、車子→討不到老婆→到退休年齡還不能退休→抑鬱而終＝沒有成就失敗的人生

但是，我的腦袋似乎有些太懶，又常常沒必要的省東省西，CPU也有些受損的跡象，最後經過大腦解讀出來被我自己所接受的，竟然變成這樣：

成績不好＝沒有成就失敗的人生

雖然腦袋的思路有些錯誤，但有些事情又很清楚。大腦發現了上式並不能套用在所有的事情上，因此又做了一些微調：

不如人＝沒有成就失敗的人生

就這樣，每次只要想到自己不如人，就會馬上套用上面的式子，然後無限的循環下去，所有的好事情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反而是一堆有的沒的全部都冒出來，什麼最後一名啦、笨啦、考不好啦、做不好啦、失敗的事情全部都可以一一數出來，要是我考試也可以記得這麼多就好了。

我也不懂我到底是怎麼了，負面思考似乎是我的強項，顆顆，壞掉了吧。

20110418心情隨筆

當你跟其他男人離去

只留給我一個模糊的背影     釀醋

釀一缸上等的好醋

漸行漸遠

我踩著自己的影子

月亮在笑我的傻

無助又無奈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你

一個月又十八天，或許該。

可能你想聽我

一個小時精心研磨的

話語

那麼

就是這些

或許……

我說或許……

以後就不是說給你聽了

Kai Hsiao

2011.04.18

Under the Full Moon

四節課看臺北

四節課看臺北

這是我這次拿去參加松韻獎新詩類的作品…太白話了一點我覺得

老師一直說她很喜歡我這篇、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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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地理課

請同學翻開臺北市地圖

我們來看中國地理：

南京是江蘇省省會

天津是直轄市之一

杭州是江南的水鄉

噢對，北平就是現在的北京

 

第二節國文課

請同學翻開臺北市地圖

我們來看國學常識：

四維是禮義廉恥

八德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

每天走在路上請抬頭看看路標

那些可是提醒你該如何做人！

 

第三節公民課

請同學翻開臺北市地圖

我們來看政治學：

國父的三民主義

就是民族、民權、民生

我國有五院也是國父所創

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考試院、監察院

請不要忘記國父的精神！

 

第四節歷史課

請同學翻開臺北市地圖

我們來看看我國歷史：

林森是第四任的國民政府主席

仁愛路的大圓環是日本人都市計畫的一環

臺灣大學的前身是臺北帝國大學

蔣中正是第一任黃埔軍校校長

臺灣光復是在一九四五年

注意！歷史就在你身邊！

 

闔上地圖

我，活在臺北

 

十一月十九日莫斯特心情雜文──自我放逐

今天，又過得有點糟。

很想哭，很想叫，但是都沒有這麼做。想哭，卻哭不出來，可能是我淚腺發育有問題；想叫，卻又怕吵到同學或鄰居，我很確定我的聲帶功能很正常。

晚上在圖書館晚自習，想著一整天眾多繁雜的事情。想著想著，身體卻漸漸的不舒服，一陣頭暈目眩……我看了看手表，媽呀，才六點五十幾分，距離圖書館開鐵門的八點鐘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而我的頭卻越來越暈、身體越來越不舒服，我試著小睡片刻，但沒有效果，反而更糟。因此，我鼓起了勇氣，拖著已經弱到不行的身軀，從最後一排的自習位子，走到最前面的監自習老師，請他讓我早點走，因為再待下去，我會撐不住──至少我這麼覺得。

幸好，老師看到我不對勁，也帶我下樓去，親自開鐵門放我走。不過，離開了學校到轉運站，卻又是讓我站在七號月台罰站四十分鐘──應該說「折磨我四十分鐘」會比較恰當，根本就是完全靠著自己的意志力站在潔白的地面上。

一坐上車，我直接陷入沉沉的昏睡，但快要到站時，我卻自動的醒來，這讓我很訝異，看來我的生理時鐘還沒壞掉。下了車，天空降下綿綿細雨，我有點不想撐傘，因為把傘打開要花好大的一番力氣，對那時候來說的我是如此。然而我還是乖乖的把它張開，吃力的舉起……我不想要變禿頭，也不想感冒。

看著要通往我家社區陡峭的斜坡，我傻楞楞的站在入口處。平常咻咻咻，三兩下就走到最頂端；今天我卻覺得有些吃力，有點爬不上去。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原本三分鐘的爬坡路走了十五分鐘左右，還氣喘如牛。

回到家，直接癱在深藍色的沙發上，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在海裡潛水，水的浮力讓我重量減輕，五顏六色的珊瑚，清澈溫暖的海水，熱帶魚無憂無慮的在身旁游來游去，笑著我這個傻蛋為什麼被細瑣的事煩繞著。我突然驚醒，那些魚是對的！我為什麼要杞人憂天，煩死自己呢？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天天都有不順心的事，不就煩到死為止？民初的于右任先生有寫過一副對聯：「少思八九，常想一二」，國文老師昨天還是前天講的我還記得。聯中的八九就是指不如意之事，一二就是剩下順心的事情，所以這對聯的意思就是要人們多往好方面想，不要一直往壞的面向鑽去。

那，要怎麼往好處想？對天生樂觀的朋友，這比吃飯還要容易，可是對我這個悲觀的人，沒辦法這麼做，因為坦白來說，我不會、我不知道該怎麼往好處想。這讓我傷透腦筋，總不能讓我的心情糟糕下去吧？身體狀況已經夠糟了。

忽然間靈機一動，閃過一個念頭：何不放逐自己？

中國古代不少名人都有被貶到荒郊野外，鳥不生蛋的地方去當官。像是蘇軾，當官時得罪到很多人，而被貶到離京城幾百里遠外的小地方，最遠還到宋代低度開發的儋州（海南島）去，雖然不得志，還是寫出不少大家能朗朗上口的文句，那我為什麼不也把自己放逐到精神的邊疆呢？

「適當的留白，會讓畫面更漂亮」有個美術老師這麼說過，我想我所謂的放逐自我，最簡單來說應該就是「放空」，就是留白。當腦袋裡有太多煩不完的事情時，就像電腦的記憶體滿載一樣，有極大的機會被自己給燒壞。這時就是放空的時候最需要的時候。

看著客廳窗外的天空，短時間內不會停的雨還是繼續下著，我開始放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就我自己一個人。

當我活得越久，發現身邊的人們的心機越來越加重。「學長，你看起來根本就不會有心機。」有一次學弟對著我這麼說，我是抵死也不承認，甚至事一直反駁他的論點。現在想想，是呀，相較於其他人，我真是太沒有心機了，是吧？一直被傷害，應該就是因為我心機不足，或者說，看不出別人的心機何在。有種衝動，想去考心理系。做什麼？希望可以向美國的影集「謊言終結者（Lie to Me）」的主角卡爾‧萊曼博士一樣，可以由表情和動作，一眼看穿人是否在說謊，有沒有再隱藏任何事情，甚至是看透那人的想法。

半夜一點多，爸爸叫我好去睡了，而我也心中也舒暢了許多，偶爾讓自己逃離紅塵間的紛紛擾擾，也不錯。但是可悲的是，臺灣有不少人和我一樣，一時間想不開，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卻選擇了自殺或自殘。我不否認我想過前者，我沒做是因為我認為這很蠢，蠢極了。

想想看，當自殘、自殺後，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老梗的一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真的是如此。暫時離開讓自己煩燥的環境或事情，轉移個地方、換個心境，靜下心來，不要想任何東西，自我放逐一下，這世界也沒那麼遭嘛！牙一咬，就撐過去了嘛。新聞上曾經廣泛討論的一句話：「關關難過關關過」，這不就只是漫長的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小關卡嗎？如果人生過得太過順遂，還有什麼好玩的？套一句電影唐伯虎點秋香周星馳在裡頭的一個臺詞：「人生大起大落的，真是太刺激啦！」難道不是嗎？

政府真的應該要好好的推廣一下「自我放逐」的好處，說不定臺灣的憂鬱症人口會減少，自殺自殘率應該也會大大下降吧！

晚安了！（或者是早安）

莫斯特11.21.10補

十月十五日莫斯特心情杂文

今天我过得不太好，甚至说是有点糟也不为过，一堆没来由的愁牵绕着我。

早上出门晚了点，外头在下着雨，早晨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消去，太阳更甭提了，湿湿冷冷的天气着实让我不太舒服，袜子也被雨水给弄湿一半。基隆的湿天气就算我住了十几年也没习惯过，以后也不会习惯。就算如此，我还是一如往常的打着伞走去公交车站。

但是，公交车站没有我熟悉的景象——平时和我搭车的学弟没有来，不知道他是睡过头还是生病了。这还不是最糟的。看看手表，六点十分，每天在搭的客运车怎么还没有到？连个影子都没有。索性搭上以前几乎不会搭的另一班车，有点不习惯的上学去。身旁陌生的建中同学抱着后背包，痴痴的睡着，头还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摇摆，就算他的模样再怎么滑稽，也总比不上熟人的影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突然定住不动，竟然遇到了堵车。

折腾了许久，终于到了学校——比平常还要晚一些。今天又没带早餐，只因为气温低了些，爸爸就赖在床上继续睡，没帮我蒸肉包子，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没得带，也没得吃啰。空着肚子，读着于青写的《张爱玲传》，书里张爱玲悲惨的人生故事，现实里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的我，好似只得用”凄凄惨惨凄凄“来形容自己。七点半，看着窗外的天空阴阴得好像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便觉得应该是不用参加升旗了。没想到，教官竟然广播要大家去集合，悲剧，根本就只是要庆祝操场终于整修完工。说句实在话，大红大蓝的跑道真的有点丑，甚至有点“小学”的感觉，而且烈焰高照的日子去跑步，眼睛真的会疼呀！

上午的课被我随随便便的大部分放空，过去了，只依稀记得我向许嘉毓要回我借他的书，因为他前几天惹恼了我，让我一时恼了便不想再把那本书借给他。中午时，先找了伯勋去投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投的优良学生选举，再拉他到我的班上陪我吃午餐。他向我抱怨了他今天怎么被同学奚落，怎么个经过等等。但我只是静静地听，最后只要他看淡一点，也别太管别人的事——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他说明。这让我陷入原本已经埋没在记忆洪流中的陈年往事，那些我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再加上我在午休时间继续看那悲惨的《张爱玲传》，我的心情最后还是荡到了谷底。

伯勋跟我，可以用名篇《琵琶女》里的名句来形容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何况我跟他认识了满久了，“同病相怜”也许更恰当。

下午在走廊上撞见彦臻，我故意不跟他打招呼，甚至有点想要隐形起来，躲起来，只因为他一直说我欠他500元，一直向我要钱。很讨厌被人讨钱的感觉，所以班上如果要交钱，我一定是早早就交了；就算是跟朋友借钱，第二天马上就会还。

在晚自习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二个小时把张爱玲的《秧歌》看了将近一半，而更雪上加霜，《秧歌》对我来说是个悲剧，真是悲剧呀！可惜没办法哭出来，因为我在图书馆里，痛苦。

回到家，把油腻腻的便当盒洗一洗，安顿好东西以后就去洗澡。但是洗澡时发现，虽然已经脱去充满汗臭味的制服，也努力的刷洗我的身躯，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洗干净。热水从我身上的肌肤流过，霎时间，我明白了：便党盒油腻了就拿去洗，衣服脏了臭了就丢去洗衣机洗，臭皮囊流了满身大汗就去冲个凉，不过，唯有我内心里杂乱的思绪和想法没有办法冲干净，甚或是洗干净。再烦躁的心，就算洗几万遍的澡，也没有办法清洗掉。

想起上高中时，一心一意想要把自己弄成一个所谓的“文人”。没想到，文人没当成，多愁善感的坏习惯却养成了……使得我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再愁什么，哎，悲夫！